第295章 最后的闲聊时光
平安夜，又称圣诞夜，即是圣诞前夕。
听说在圣诞节发源地的欧美国家，大部分人在这一天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。
可传入日本后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了，这个节日逐渐被内化成一个约会节、购物节，大家就好像傻瓜一样成群结队地跑出来玩。
太奇怪了吧，出来玩什么的随时都可以，为什么都要挑这一天呢？
比企谷不禁回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，他明明只想呆在家里偷懒，可却是被一色硬是叫了出来。
最后一整天都在帮忙拎东西……也不知那个狡猾的后辈现在怎么样了。
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。
毕竟比企谷在从总武毕业之前，通过友好的协商与互联网的帮助，让那些低年级女生都安分了下来……呃。
总之，今天的目的是和椎名出来玩，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吧。
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，现在还不到九点，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。
比企谷不禁暗忖自己是不是来得有点早。
不过这也没太大的关系，反正他最擅长的就是发呆了。
遗憾的是，这所学校的构造不太好，尤其是娱乐活动基本上都局限于购物中心内。
“贵安，比企谷君。”
就好像现在这样，经常会遇见不想看到的人。
“看你的样子是在等人吗？不过在此之前，能不能请你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呢？”
“……不，我并没有无视你的打算。”
比企谷暗暗叹了口气，抬眼望向拄着手杖过来搭话的坂柳。
总感觉又有麻烦事了。
“只是你长得有点袖珍，再加上我在发呆，所以才会没注意到袖珍的你。”
“故意说两遍就有点过分了哦。”坂柳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，“而且啊，你的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妙呢？就连我的招呼声都没有听见，难道不单单是眼睛，耳朵也开始腐烂了吗？”
“是啊，所以离我远点，小心被传染。”
“请安心吧，我对比企谷菌是有免疫力的。”
居然说比企谷菌……
真是的，别把人说成是细菌啊！
这称呼还让他勾起了很不好的回忆，主要是……小学生可是很残忍的。
“呵呵，玩笑就开到这里吧。”
坂柳笑了笑把此事揭过。
“待会我要跟真澄同学一起玩，你又是在等谁呢？方便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，人多热闹点嘛。”
“不要。”比企谷秒答。
“哎呀？连真澄同学都吸引不了你吗？”坂柳故作惊讶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，“那至少告诉我你在等谁吧，是男生还是女生呢？”
“女生啊。”
“咦？今天怎么这么老实？”
坂柳似乎对于比企谷的爽快很是惊讶，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，这家伙应该会磨磨蹭蹭地不肯说才对。
“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，比企谷君已经变成了大人啊。”
不知为何，坂柳突然摇着头感概了起来。
“居然能堂堂正正说出自己要和女生约会……离渣男更近一步了吗？”
“喂，你可别说得这么难听啊。”比企谷没好气地道，“我只是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，又不是在做亏心事。”
说到底，他不过是和大多数人一样在平安夜和朋友一起玩，而且到了下午就各自回去了。
可以说与椎名是非常健全的关系。
“是吗？那你为什么不约真澄同学呢？”坂柳笑眯眯地问道。
“就算你说为什么……不如说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？”
比企谷从来没想过要约谁出去玩，倒也不是排斥之类的理由，只是他更喜欢独自一人。
“这样啊。”
也不知坂柳想到了什么，只见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接着用温暖的目光望了过来。
“我收回刚才的话，看来比企谷君还是一个孩子呢。”
“……是哦。”
比企谷翻了个白眼，随后上下打量着坂柳。
“其他人倒也罢了，可唯独被你这么说，总觉得让人无法释怀啊。”
“噢——请问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坂柳故意拖长了语调，声音也逐渐变得低沉。
……可怕。
“没什么，别在意。”
面对秒怂的比企谷，坂柳忍不住摇头失笑。
“你这人可真是……算了，其实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呢，c班的事你肯定听说了吧？”
“论坛上的那篇文章就是我写的。”比企谷直入主题。
审议的文书差不多是在昨天中午发到论坛上的，只是隔了一天就人尽皆知了，周围的人几乎都在聊这个话题。
这传播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啊。
不过这也难怪，高育是封闭的环境，只要发生什么事立刻就能传遍学校，尤其这次的话题还那么具有八卦性。
从这点来看，绫小路和龙园也算是做了件好事。
他们用自己的行动为无聊的校园生活增添了一分欢声笑语。
“原来如此，难怪写得那么有趣呢。”坂柳笑着点点头，“不过，这里面的真实性究竟有几分呢？能不能请你老实告诉我？”
“怎么啦，你梋无法接受啊？”
比企谷一下子看穿了坂柳的想法，故意刺激她。
“在你口中推崇备至的绫小路，不仅为了女人打架而暴露了自己一直隐藏的实力，还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，难道你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吗？”
“……我只是觉得以绫小路君的性格，不太会做出那种事。”
坂柳握着的手杖发出咯吱一声，估计是在压制心头那股憋屈感吧。
“而且那时候龙男孩君一直在寻找隐藏在d班的军师，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向d班女生告白，还和绫小路君……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解释。”
看来不单是那两个家伙，就连坂柳也被这套操作给整不会了。
“本来就不需要解释吧，男子高中生就是这样的，脑子一热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。”比企谷随口敷衍道。
“或许是这样……那么，你有参与这件事吗？”
面对坂柳锐利的眼神和提问，比企谷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心里都有答案了，何必再问我？”
“那papershuffle也是你迫使绫小路君考了满分？”坂柳进一步提出了猜想。
“唉，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。”比企谷无可奈何地道，“要不换我问你一个吧？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，你总是说绫小路有多么厉害，确实他的成绩和运动成绩都强到离谱，可你所谓的打倒他具体指什么呢？”“我以前也回答过了吧，当然是在特别考试上。”
“你们班在papershuffle不是输了么？”
“那确实是我的败北，不过真正的天才是永远不会放弃的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知道你是个牛皮糖了。”
两人的气氛渐渐变得尖锐起来，而这也是比企谷想要的效果。
他想知道坂柳下一步究竟有什么打算。
“经过这次的事情，绫小路只会更加小心谨慎吧。”比企谷淡淡地道，“我认为你的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了，就算他的本质是个闷骚，可也不会愿意轻易做你的对手，尤其在他看来你只是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家伙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没错呢。”
坂柳沉默了一会，点头同意了。
“上次和绫小路君的交谈他就有提到过，说我被分配到a班是不是受到了理事长父亲的关照……呵呵，虽然是很廉价的挑衅，但也确实提醒了我得做些什么，要不然他是不会信服我的实力吧。”
看来在比企谷不知道的时候，两人还发生过这样的对话。
……等一下。
难道坂柳突然想要击溃一之濑，就是因为被绫小路的这番话给刺激的？
不，应该也不全是，她本来就是这种性格。
“别说是绫小路了，我也不怎么信哦。”比企谷决定顺着坂柳的话说下去，“就算你再怎么强调自己是天才，可实际上你并没有拿出什么成果吧？单从结果来看，你们班一度掉到了c班，如果论个人的考试成绩，我们班的幸村和堀北也不输给你，还是说他们和你是同等程度的天才？”
“……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挑衅我呢。”
即便坂柳冷静地接受了这番发言，可她还是流露出了一点感情。
“有吗？那我就为我的诚实道歉好了。”
比企谷才不管坂柳高不高兴，谁叫这家伙非要与南云合作。
那两个人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密谈着实恶心到他了。
为此坂柳也要负责！
“我要是绫小路也绝对不会搭理你的挑战，你根本就没有打败的价值，要不然你可以学龙园那样，找机会让绫小路打你一顿，把你打进医院，到时候他被退学也算是你胜利了，这个主意不错吧？”
“呵呵，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呢。”坂柳倒也没有生气，微微一笑道，“不过要是我的话，更倾向于安排真澄同学被绫小路君施暴，那样就可以利用你去对付他了，胜算也会大上不少吧。”
“你可以放心，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干掉。”
“啊嘞，你就这么心疼真澄同学呀？”
坂柳掩着嘴笑了起来。
“比企谷君，这下你可是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哦。”
“不，我只是欠她人情而已。”比企谷丝毫不为所动，“再说了，我这边可是一直在等你出招啊，通过无人岛上的契约，每个月我都能从你们班榨取一百一十万个人点数，而你到现在居然什么都没做……总不会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，所以你不忍心对我下手吧？”
“对啊，我舍不得你哦。”
坂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，搞得就像真的一样。
“所以你要是肯来我的班级，那我也就不用为难了呢。”
“我要去也是去a班，去原c班干嘛？”
“呵呵，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。”
大概是觉得很好笑，坂柳再度笑了起来。
“a班的成功只是暂时的，那个班级有着致命弱点，马上我就会将他们给彻底破坏掉。”
“可能吗？你们两个班级现在可是差了五百多分。”比企谷表示不信。
“无需多言，请你敬请期待吧。”
坂柳看来不愿意详谈，不过现在的成果已然足够。
至少确认她决定要动手了。
“在这里啊，我说你能不能别擅自远离约好的位置啊，明明腿脚不方便……啊，比企谷。”
就在这时，神室找过来与坂柳汇合了，她自然也注意到了比企谷的存在。
“嗨。”
比企谷微微举手示意。
既然神室都来了，坂柳那家伙也该撤退了吧。
“对不起，因为来得比较早，就稍微散了散步。”
坂柳微笑着表达了歉意，一点都看不出她手上握有对方的把柄。
这家伙还真是表里不一啊……果然和阳乃小姐很像。
正当比企谷擅自这么想象的时候，坂柳忽然转过头来，对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干嘛，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真澄同学，你听我说哦，比企谷君今天要和女孩子约会呢。”
“……关我什么事。”
话虽如此，神室的表情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高兴了，最后还把脑袋撇到一旁。
咦？难道是因为自己要陪坂柳这个烦人精，所以感到世界不公平？
这样的话，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。
“怎么啦比企谷君，还不快点哄一哄人家？”坂柳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“怎么哄啊？”比企谷费解地摸了摸脑袋，“要不然，我下次请客？拉面可以吗？”
“拉面……呵呵呵，拉面……居然说拉面。”
不知为何，坂柳突然笑个不停，还用手拍着神室的腰。
“真澄同学，真是太好了呢，比企谷君说要请你吃拉面哦。”
“什、什么啊！这有什么好笑的！”神室顿时涨红了脸。
看来对于花季的女子高中生来说，拉面是绝对不合时宜的食物……真的有那么夸张吗？
“不是的哦，我没有在笑话你。”坂柳笑呵呵地道，“我只是觉得你和比企谷君真的很配呢，下次你们去吃拉面的话，可不可以带上我呢？我也想要尝尝看。”
“烦死人了，快点走吧！”
说罢，神室硬是拉着坂柳离开了现场。
不过走到一半，她却突然回过头来喊道：“喂，你可别赖账啊！我会记住你说过的话！”
“哎呀呀，真澄同学果然……”
“你烦死了！”
望着两人吵吵闹闹离去的背影，比企谷突然有些惆怅。
与坂柳的交谈算不上愉快，可即便是这种程度也仅限于在这个寒假才会发生。
到了第三学期，大家恐怕会彻底……算了，那也是之后的事了。
“不好意思，比企谷君，让你久等了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也刚到。”
至少现在好好享受假期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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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传入日本后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了，这个节日逐渐被内化成一个约会节、购物节，大家就好像傻瓜一样成群结队地跑出来玩。
太奇怪了吧，出来玩什么的随时都可以，为什么都要挑这一天呢？
比企谷不禁回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，他明明只想呆在家里偷懒，可却是被一色硬是叫了出来。
最后一整天都在帮忙拎东西……也不知那个狡猾的后辈现在怎么样了。
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。
毕竟比企谷在从总武毕业之前，通过友好的协商与互联网的帮助，让那些低年级女生都安分了下来……呃。
总之，今天的目的是和椎名出来玩，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吧。
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，现在还不到九点，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。
比企谷不禁暗忖自己是不是来得有点早。
不过这也没太大的关系，反正他最擅长的就是发呆了。
遗憾的是，这所学校的构造不太好，尤其是娱乐活动基本上都局限于购物中心内。
“贵安，比企谷君。”
就好像现在这样，经常会遇见不想看到的人。
“看你的样子是在等人吗？不过在此之前，能不能请你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呢？”
“……不，我并没有无视你的打算。”
比企谷暗暗叹了口气，抬眼望向拄着手杖过来搭话的坂柳。
总感觉又有麻烦事了。
“只是你长得有点袖珍，再加上我在发呆，所以才会没注意到袖珍的你。”
“故意说两遍就有点过分了哦。”坂柳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，“而且啊，你的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妙呢？就连我的招呼声都没有听见，难道不单单是眼睛，耳朵也开始腐烂了吗？”
“是啊，所以离我远点，小心被传染。”
“请安心吧，我对比企谷菌是有免疫力的。”
居然说比企谷菌……
真是的，别把人说成是细菌啊！
这称呼还让他勾起了很不好的回忆，主要是……小学生可是很残忍的。
“呵呵，玩笑就开到这里吧。”
坂柳笑了笑把此事揭过。
“待会我要跟真澄同学一起玩，你又是在等谁呢？方便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，人多热闹点嘛。”
“不要。”比企谷秒答。
“哎呀？连真澄同学都吸引不了你吗？”坂柳故作惊讶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，“那至少告诉我你在等谁吧，是男生还是女生呢？”
“女生啊。”
“咦？今天怎么这么老实？”
坂柳似乎对于比企谷的爽快很是惊讶，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，这家伙应该会磨磨蹭蹭地不肯说才对。
“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，比企谷君已经变成了大人啊。”
不知为何，坂柳突然摇着头感概了起来。
“居然能堂堂正正说出自己要和女生约会……离渣男更近一步了吗？”
“喂，你可别说得这么难听啊。”比企谷没好气地道，“我只是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，又不是在做亏心事。”
说到底，他不过是和大多数人一样在平安夜和朋友一起玩，而且到了下午就各自回去了。
可以说与椎名是非常健全的关系。
“是吗？那你为什么不约真澄同学呢？”坂柳笑眯眯地问道。
“就算你说为什么……不如说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？”
比企谷从来没想过要约谁出去玩，倒也不是排斥之类的理由，只是他更喜欢独自一人。
“这样啊。”
也不知坂柳想到了什么，只见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接着用温暖的目光望了过来。
“我收回刚才的话，看来比企谷君还是一个孩子呢。”
“……是哦。”
比企谷翻了个白眼，随后上下打量着坂柳。
“其他人倒也罢了，可唯独被你这么说，总觉得让人无法释怀啊。”
“噢——请问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坂柳故意拖长了语调，声音也逐渐变得低沉。
……可怕。
“没什么，别在意。”
面对秒怂的比企谷，坂柳忍不住摇头失笑。
“你这人可真是……算了，其实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呢，c班的事你肯定听说了吧？”
“论坛上的那篇文章就是我写的。”比企谷直入主题。
审议的文书差不多是在昨天中午发到论坛上的，只是隔了一天就人尽皆知了，周围的人几乎都在聊这个话题。
这传播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啊。
不过这也难怪，高育是封闭的环境，只要发生什么事立刻就能传遍学校，尤其这次的话题还那么具有八卦性。
从这点来看，绫小路和龙园也算是做了件好事。
他们用自己的行动为无聊的校园生活增添了一分欢声笑语。
“原来如此，难怪写得那么有趣呢。”坂柳笑着点点头，“不过，这里面的真实性究竟有几分呢？能不能请你老实告诉我？”
“怎么啦，你梋无法接受啊？”
比企谷一下子看穿了坂柳的想法，故意刺激她。
“在你口中推崇备至的绫小路，不仅为了女人打架而暴露了自己一直隐藏的实力，还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，难道你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吗？”
“……我只是觉得以绫小路君的性格，不太会做出那种事。”
坂柳握着的手杖发出咯吱一声，估计是在压制心头那股憋屈感吧。
“而且那时候龙男孩君一直在寻找隐藏在d班的军师，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向d班女生告白，还和绫小路君……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解释。”
看来不单是那两个家伙，就连坂柳也被这套操作给整不会了。
“本来就不需要解释吧，男子高中生就是这样的，脑子一热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。”比企谷随口敷衍道。
“或许是这样……那么，你有参与这件事吗？”
面对坂柳锐利的眼神和提问，比企谷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心里都有答案了，何必再问我？”
“那papershuffle也是你迫使绫小路君考了满分？”坂柳进一步提出了猜想。
“唉，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。”比企谷无可奈何地道，“要不换我问你一个吧？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，你总是说绫小路有多么厉害，确实他的成绩和运动成绩都强到离谱，可你所谓的打倒他具体指什么呢？”“我以前也回答过了吧，当然是在特别考试上。”
“你们班在papershuffle不是输了么？”
“那确实是我的败北，不过真正的天才是永远不会放弃的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知道你是个牛皮糖了。”
两人的气氛渐渐变得尖锐起来，而这也是比企谷想要的效果。
他想知道坂柳下一步究竟有什么打算。
“经过这次的事情，绫小路只会更加小心谨慎吧。”比企谷淡淡地道，“我认为你的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了，就算他的本质是个闷骚，可也不会愿意轻易做你的对手，尤其在他看来你只是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家伙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没错呢。”
坂柳沉默了一会，点头同意了。
“上次和绫小路君的交谈他就有提到过，说我被分配到a班是不是受到了理事长父亲的关照……呵呵，虽然是很廉价的挑衅，但也确实提醒了我得做些什么，要不然他是不会信服我的实力吧。”
看来在比企谷不知道的时候，两人还发生过这样的对话。
……等一下。
难道坂柳突然想要击溃一之濑，就是因为被绫小路的这番话给刺激的？
不，应该也不全是，她本来就是这种性格。
“别说是绫小路了，我也不怎么信哦。”比企谷决定顺着坂柳的话说下去，“就算你再怎么强调自己是天才，可实际上你并没有拿出什么成果吧？单从结果来看，你们班一度掉到了c班，如果论个人的考试成绩，我们班的幸村和堀北也不输给你，还是说他们和你是同等程度的天才？”
“……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挑衅我呢。”
即便坂柳冷静地接受了这番发言，可她还是流露出了一点感情。
“有吗？那我就为我的诚实道歉好了。”
比企谷才不管坂柳高不高兴，谁叫这家伙非要与南云合作。
那两个人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密谈着实恶心到他了。
为此坂柳也要负责！
“我要是绫小路也绝对不会搭理你的挑战，你根本就没有打败的价值，要不然你可以学龙园那样，找机会让绫小路打你一顿，把你打进医院，到时候他被退学也算是你胜利了，这个主意不错吧？”
“呵呵，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呢。”坂柳倒也没有生气，微微一笑道，“不过要是我的话，更倾向于安排真澄同学被绫小路君施暴，那样就可以利用你去对付他了，胜算也会大上不少吧。”
“你可以放心，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干掉。”
“啊嘞，你就这么心疼真澄同学呀？”
坂柳掩着嘴笑了起来。
“比企谷君，这下你可是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哦。”
“不，我只是欠她人情而已。”比企谷丝毫不为所动，“再说了，我这边可是一直在等你出招啊，通过无人岛上的契约，每个月我都能从你们班榨取一百一十万个人点数，而你到现在居然什么都没做……总不会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，所以你不忍心对我下手吧？”
“对啊，我舍不得你哦。”
坂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，搞得就像真的一样。
“所以你要是肯来我的班级，那我也就不用为难了呢。”
“我要去也是去a班，去原c班干嘛？”
“呵呵，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。”
大概是觉得很好笑，坂柳再度笑了起来。
“a班的成功只是暂时的，那个班级有着致命弱点，马上我就会将他们给彻底破坏掉。”
“可能吗？你们两个班级现在可是差了五百多分。”比企谷表示不信。
“无需多言，请你敬请期待吧。”
坂柳看来不愿意详谈，不过现在的成果已然足够。
至少确认她决定要动手了。
“在这里啊，我说你能不能别擅自远离约好的位置啊，明明腿脚不方便……啊，比企谷。”
就在这时，神室找过来与坂柳汇合了，她自然也注意到了比企谷的存在。
“嗨。”
比企谷微微举手示意。
既然神室都来了，坂柳那家伙也该撤退了吧。
“对不起，因为来得比较早，就稍微散了散步。”
坂柳微笑着表达了歉意，一点都看不出她手上握有对方的把柄。
这家伙还真是表里不一啊……果然和阳乃小姐很像。
正当比企谷擅自这么想象的时候，坂柳忽然转过头来，对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干嘛，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真澄同学，你听我说哦，比企谷君今天要和女孩子约会呢。”
“……关我什么事。”
话虽如此，神室的表情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高兴了，最后还把脑袋撇到一旁。
咦？难道是因为自己要陪坂柳这个烦人精，所以感到世界不公平？
这样的话，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。
“怎么啦比企谷君，还不快点哄一哄人家？”坂柳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“怎么哄啊？”比企谷费解地摸了摸脑袋，“要不然，我下次请客？拉面可以吗？”
“拉面……呵呵呵，拉面……居然说拉面。”
不知为何，坂柳突然笑个不停，还用手拍着神室的腰。
“真澄同学，真是太好了呢，比企谷君说要请你吃拉面哦。”
“什、什么啊！这有什么好笑的！”神室顿时涨红了脸。
看来对于花季的女子高中生来说，拉面是绝对不合时宜的食物……真的有那么夸张吗？
“不是的哦，我没有在笑话你。”坂柳笑呵呵地道，“我只是觉得你和比企谷君真的很配呢，下次你们去吃拉面的话，可不可以带上我呢？我也想要尝尝看。”
“烦死人了，快点走吧！”
说罢，神室硬是拉着坂柳离开了现场。
不过走到一半，她却突然回过头来喊道：“喂，你可别赖账啊！我会记住你说过的话！”
“哎呀呀，真澄同学果然……”
“你烦死了！”
望着两人吵吵闹闹离去的背影，比企谷突然有些惆怅。
与坂柳的交谈算不上愉快，可即便是这种程度也仅限于在这个寒假才会发生。
到了第三学期，大家恐怕会彻底……算了，那也是之后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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